顾如衣

终此一生逐天光微熹,黑暗中歌声渐起久违的旋律。

【非良】在劫难逃(十七)【百日非良第八十七日】


#百日非良#

#围棋AU,我最近老做噩梦,所以……#

#重要的事情说三遍,我是个甜党,我是个甜党,我是个甜党#


       三局两胜,首日张良先行拿下一局,次日连胜,晋级四强。

       第二日从棋室里出来时,张良看到和韩非站在一起的盖聂面上平静从容,料想对方多半也是连胜两场晋级,便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哎,你出来了?”韩非越过盖聂,看到张良正走过来,向他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   盖聂闻声也转过身向张良点点头:“结果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“晋级。”张良简短答道,“盖先生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一样。”下一轮自己便要和张良交手了,盖聂知道结果后,虽然自认需要避嫌,却还惦记着仍未出来的卫庄,不能直接离去,便同两人示意后独自站到一边等候。

       “累不累?我们先回去休息?”前一天晚上颜路接到伏念的电话说棋社有事,便独自提前回去了,只留了韩非照看张良。

       嬴政、李斯尚不见人,卫庄、荆轲也没有踪影,张良摇摇头:“我还好,等等结果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其实韩非也挺在意卫庄与荆轲对局的结果,这两人都是他的好友,虽然心中并无偏颇,却也十分好奇,尤其是这两人从性格到棋风都是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首先出来的还是嬴政和李斯,嬴政看着还好,李斯却是被章邯、赵高搀扶着的。韩非与张良远远看着三秦棋院一行人离开后,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“李斯要是这样的状态,嬴政还能输给他,我就真是服了。”前日嬴政先下一城,今日再胜一局,也已经提前晋级了。

       张良正要说话,看到柳下跖从外面跑了进来:“哎哟,累死我了!他们还没下完啊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来得这么晚?”张良诧异,若不是里面棋局过于胶着,怕是早就结束了。而且不光是柳下跖来得晚,高渐离和赵雪也没见到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丽嫂子这两天有点心慌,身体也跟着不太舒服,荆大哥比赛忙,我们就帮着照看一下。这不小高和雪妹子还在他家陪着,嫂子不放心非要我来看看。”柳下跖紧赶慢赶,就怕来晚了和荆轲走了岔路,这会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当即喘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先歇歇再说。”他这急三火四的个性,张良也不敢再问,赶紧让他坐下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等柳下跖喘够了气,才想起来荆轲:“他怎么还没出来?”

       “昨天卫庄兄赢得有点太顺利,他八成是伤了面子,鼓足了劲儿要还击呢。”虽然荆轲平时略显不正经,韩非却知道他关键时刻却还是很靠谱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小庄?”独自远远站在另一边的盖聂是第一个看到卫庄走出来的,见师弟脸色不好,立刻就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卫庄看到盖聂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往常那样各种嘲讽,而是别过头,直接朝外走去。看到盖聂追着卫庄离开,原本见卫庄黑着脸还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的韩非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   “卫庄兄这是……?”张良若有所思,看着韩非,话说到一半,等他确认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   韩非点头:“像是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卫庄向来是个霸道性子,得理不饶人,领先之后被扳回一局,如此恼怒也在情理之中,倒是荆轲真不容易,顶住了这强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   “荆大哥怎么还没出来?”等了一会,柳下跖还没见到荆轲的影子,有些按捺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进去看看吧?”自卫庄出来后,时间的确有些长了,张良也跟着有些担心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真有什么事情,里面的工作人员早就有反应了,韩非熟悉这些情况,倒是一点都不着急,看他们两个年纪小的担心,便也就顺着他们的心思:“那就进去看看,说不定他躲在里面偷着乐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结果三人往里走,正撞上从里面出来的荆轲:“快,快扶扶我,我头晕!”荆轲一把抓住柳下跖,直接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荆大哥你怎么了?你别吓我!”柳下跖慌了手脚,赶紧架住他。他们三个里面韩非年纪最大,平时又常带队,柳下跖第一反应就是向他看过去,却见他双臂环抱,一脸看好戏的样子,张良也跟着在旁边偷着乐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听他说,”韩非伸手在荆轲额头上一戳,“他要真晕,就被抬出来了,还能自己走到这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荆轲被拆穿只好直起身来,但是还是一只手扶着柳下跖的肩膀,伸手扶额:“哎,我真有点晕,会不会是低血糖了?”

       张良看他虽然没有大碍,却好像是真有点不舒服,赶紧掏出韩非给自己准备的巧克力递过去:“你先吃点垫垫,等会赶紧回去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平时可没这毛病,”荆轲接过来巧克力,拆开包装咬了一口,“准是今天下得时间太长了,消耗过度!你怎么喜欢吃这么甜的啊?”

       “喂喂喂,”韩非这可就不高兴了,那可是自己专门去买给子房的,竟然还被嫌弃,“有的吃还挑三拣四!”

       “委屈你将就一下,我平时只吃这个,也没带别的。”张良倒是很能理解,自己爱吃的甜食大多连韩非也消受不来,可见真不是大众口味,“我去倒点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别动!”柳下跖赶紧拦住他,“我去我去,你们看着他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韩非自然不会让张良上手,主动把荆轲接过来,带到沙发上坐下:“缓过劲儿了没?说说刚才的情况?”

       “能有什么情况啊?还不就是我赢了。”要不是这局耗时太长,韩非可能真就信了荆轲这幅轻松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省省吧。”韩非毫不客气地拍拍他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荆轲垮下肩,深呼吸后脸上终于有点绷不住了:“累啊,每次和卫庄下棋,都跟打仗似的,他那个表情简直是在说‘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’。盖先生这么多年是怎么和他和平共处下来的啊?”

       他们那不能叫和平共处吧,明明是盖先生让着卫庄兄才是。每次盖聂一脸无奈地叫“小庄”时,张良都要使劲忍住笑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也不容易,这不还是赢了?”韩非难得夸了荆轲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还真是运气,到最后我俩早都没时间了,我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,随便点了个角挣扎一下,结果他来不及思考周详,还真出了问题!”荆轲说着说着又来了精神,翻了卫庄的盘,这足够他乐好些时日了。至于被卫庄记恨,他现在可还顾不上去想。

       柳下跖动作迅速,一会工夫就回来了,荆轲喝了水之后,就同两人告别回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倒是挺好,他们俩还要再比一轮,你也能多休息一天了。”韩非站在张良的角度来看,对于结果倒是很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“卫庄兄听到你这么说,会生气的。”张良笑着摇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不知是否前一天被翻盘影响了心情,卫庄第二日中盘便投子认了输,荆轲竟然在先负一局的情况下连扳两盘晋级了四强,成了这次比赛经历最跌宕起伏的选手。

       “难道这家伙真要走大运了?”韩非听说结果后随口嘀咕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棋局结束前,永远没有胜负的定论,这不正是乐趣所在吗?”张良学棋以来一直都喜欢这样的说法,听起来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满怀希望地走进棋室,却仍旧失落地走了出来。张良半决赛的对手正是盖聂,先前已经感受过对方如今的强大,虽然失落却也还是在意料之中,倒并没有什么沮丧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韩非迎上来后并不提及比赛,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自己看起来像是有心情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样子吗?好吧,听他这么一说,倒是真的来了点兴致。张良弯了弯嘴角:“糖醋鱼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韩非笑着点头保证,随即向张良身后,同他一起出来的盖聂打了个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盖聂向他点点头,环顾一圈并没看到非攻道场的人,只好向韩非问道:“另一场已经结束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韩非点头,“第一局嬴政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良皱了眉,下意识握紧了手。韩非注意到后,连忙拉过他的手。嬴政已经两次获得过后行杯的冠军,而且是连冠,这次如果继续蝉联,怕是直接就可以跃升九段了。这样的结果,张良自然不会乐见。

       看到张良情绪不佳,不明就里的盖聂只当他年轻气盛,安慰道:“来日方长,张良六段还年轻,不像我们都一把年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盖先生,”韩非闻言失笑,“卫庄兄听到这话,恐怕又要找你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卫庄与自己同年,盖聂意识到自称一把年纪,连带着也把师弟给说老了,也难得露了点笑容:“韩先生说的是,可千万别向他提起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兴许是当晚的糖醋鱼有着神秘的力量?张良第二日竟从盖聂手下扳回了一盘,打成了一比一平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说卫庄的棋风是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的狠辣,那张良的则是喜欢留下退路,通常盘面也会看起来更为复杂。盖聂自己也是倾向于后者,更觉得年仅十八的张良前途无量。

       “恭喜。”盖聂俨然已是大家气度,虽然输了,依旧诚心道贺。

       “侥幸。”张良自谦后询问盖聂的意见,“我们出去看看另一边的结果?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盖聂点头,他也很想知道另一边战况如何。如果嬴政今天再赢一局,就直接晋级决赛了。

       两人气氛融洽地闲聊着一起走出去,意外地发现韩非竟然在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的卫庄站在一起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“小庄,你今天怎么来了?”两人走过去,盖聂站到卫庄身边后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要来便来了,还要和你报备不成?”卫庄板着脸,之前被荆轲翻盘的气还堵在胸口呢。

       师弟分明是担心自己,只不过这嘴硬的毛病改不了而已,盖聂无奈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结果,怎么样?”韩非小声趴在张良耳边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张良当着盖聂的面也不答话,只轻轻点头。韩非会意后,脸上泛起喜色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边有结果了吗?”盖聂向卫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哼,他这次怕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。”提到荆轲,卫庄便没有好气。尤其是师兄自从到了非攻道场这边,便和这家伙私交甚好。

       “卫庄兄,我觉得你还是期待他赢了的好。”韩非眼神一言难尽地看着卫庄,荆轲要真再度反转局势,也说明卫庄输得不冤,总比说他大意了要好得多吧?

       看着卫庄眼中杀气四溢,张良赶紧扯扯韩非的衣角:“我有点累,我们过去坐着等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,好啊。”韩非也被卫庄瞪得有点背上发凉,赶紧跟着张良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又惹卫庄兄不高兴做什么啊?”张良坐下后笑着数落,韩非明知道卫庄不爱听这些,还总没事就要戳他两下,这难道也是种乐趣?

       “好玩儿啊。”韩非跟着坐下,看了看墙上的时钟,“你们今天下得挺快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盖先生中盘投子了。”张良赢了却神色平静得很,“我感觉他今天好像有点心绪不宁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?”韩非有点意外,盖聂向来大气稳重,想从他脸上看出点情绪来可不容易,张良都能看出他心绪不宁了,这可不得了,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或者说是状态不佳?”张良边想边说,“布局的时候,他就有好几步都不是最佳选择,所以中盘落后的情况下不得不铤而走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韩非向盖聂和卫庄的方向忘了过去,倒是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异常:“这也难说,状态起伏也属正常,你不要多心,稳定自己的发挥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以往出来比赛,韩非并不会如此殷勤叮嘱,这次好像提醒的次数有些多了?张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韩非没再问他棋局的事情,倒是闲扯起来他今年已经高三,明年该考虑升学的事情。张良也没太想过这个事情,只知道自己成绩还不错,又有围棋特长,上大学自然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想去桑海大学。”张良的回答在韩非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棋社的缘故,他自然不会选择离开太远的地方,何况张教授之前也正是在桑海大学执教,各方人脉也方便照看他。最让韩非安心的是,那里也曾是自己求学之地,这让他感觉子房同自己的人生轨迹重合在了一起,也一定可以就这么并肩走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等他进了大学,一切安定后,自己就可以放心去争取端木医生说的那个不确定的未来了。韩非笑了起来,张良不知他想到了什么,只觉得那个笑容满载着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又过了半小时,期间柳下跖来给荆轲送吃的,和张良他们坐到了一起有说有笑。韩非再次抬头看时间时,张良对着柳下跖笑了起来:“上一次荆大哥和卫庄兄下得时间格外久就赢了,看样子今天结果要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嘿嘿,那可就承你吉言了。”柳下跖跟着笑了起来,张良的运气一向好,他可是见识过很多次了,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,听得人心里舒坦。

       依着韩非的意思,其实希望张良早些回去休息,但是看他对于荆轲和嬴政的比赛结果很在意,也就不勉强了:“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算上计时与读秒,这棋局怎么也该要结束了。果不其然,通往棋室那边的门开了。三人连忙起身走过去,准备迎接荆轲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嬴政输了棋,心中本就不快,原本一出门撞见韩非,心情略有好转,但是再一看他身边站着的张良和柳下跖,顿时皱起了眉。别人来下棋,总有人陪伴,唯有自己身边那些安的不知是什么心思。越想越烦心,嬴政最终脸色难看地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张良看到他的样子,心情倒是不错:“看样子,荆大哥很争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自从丹哥逐渐淡出,我们家都好久没拿个冠军了!这次也许有戏?”柳下跖心直口快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说完了才想起来,荆轲要是真的进了决赛,对上的说不定正是眼前自己的好友张良,“那个,我就随口一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柳下跖尴尬得很,张良倒是不介意:“荆大哥如果进了决赛,那我可也得努力了。”自己与盖先生的三局比赛目前平手,明天的最后一场,可是决定谁能再进一步前去争夺冠军的。恰好,张良对于从三秦棋院手上将冠军夺过来很有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荆轲出来时,虽然面带喜色,但脸色却不是很好,柳下跖赶紧上去扶住他:“我的哥,你可别又吓着我玩,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都没时间点目了,还好半目胜,吓死我了。”荆轲抬手摸摸额头,有空调的室内还给自己紧张得一头汗,棋局也是真够激烈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棋手之间的差距在实战中其实并不明显,半目一子这种微小的胜负,大多都经历过。此时听他一说,都心有戚戚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怎么样?”荆轲看到盖聂旁边站着卫庄,先前的事怕他还介意,也没敢过去凑热闹,就向张良询问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和你一样,明天还得多努力。”张良笑着给他鼓劲儿,“你的对手可是卫冕冠军,赢下来很有面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,就现在也很有面子啊!”荆轲笑了起来,随即小声说道,“能把卫庄气成这样,我这一届比赛已经回本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张良笑着摇头,感叹着卫庄这人缘可真是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快些回去休息吧,等比赛结束之后,我带着子房登门拜访你再扯这些。”韩非指挥着柳下跖,“小跖,快把他带回去,小心他自信心膨胀,明天再给大意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呸呸呸,你个乌鸦嘴!”荆轲一脸嫌弃,“就不能学学你们家张良先生,说话好听点?”

       “听小跖说,过几天比赛结束,孩子也就要出生了吧?”张良是家中独子,父母早逝,亲戚家孩子出生这种事情,祖父也不会跟他提起,他未曾碰上过,还有几分好奇,“比赛结束我们去看看?”

       这后半句的询问是递给韩非的,看他满眼期待的神色,韩非自然不会拒绝,何况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嘿嘿,那你们可得准备好见面礼的红包!”荆轲说到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就乐了起来,“医生说很大可能性是个男孩,我得早早给他准备以后娶媳妇儿的资本,你们多给我赞助点!”

       “子房,快别看他了!”韩非伸手捂住张良的眼睛,冲着柳下跖叫了起来,“快把这家伙拉走,闪瞎眼了!”

       张良被捂了眼睛,听到柳下跖催促荆轲离去的话语和周围人的偷笑声,也跟着弯了嘴角。等了一会,韩非还没有放下手,张良心中觉得奇怪,小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韩非拿开捂着他眼睛的手,对上他明亮的双眸,“我们也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张良也不多问,只冲他笑笑。

       韩非不过是心血来潮,见他在等自己放下手便故意逗逗他。然而子房久等不至也只是向自己发问,而没有自行做出任何举动,这样的信赖让人十分受用。

 

       回到酒店后,补了迟来的午餐后,张良有些困倦,韩非便哄着他睡上一会。结果这一睡就到了天黑。韩非心疼张良比赛辛苦,也没叫醒他,自己出门到楼下餐厅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他订一些到房间来。

       张良这一觉是给惊醒的,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,下意识叫了韩非两声,却没有得到回应,只好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。

       屋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,张良一下子觉得心里莫名的失落,正要拿过手机打电话寻找韩非时,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“哎?”韩非进门看到了灯光,就知道张良醒了,走进来看到他坐在床上抱着手机,直勾勾地看着自己,有点诧异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韩非说着坐到床边,刚要伸手摸摸他的前额,张良便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:“你去哪里了?”

       都这样子了,韩非还哪里看不出他情绪异常得很,赶紧安抚:“我去餐厅看了看,做噩梦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张良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七点半了,果然已经是晚餐的时间。逐渐醒过神后,张良松开抓着韩非的手,神色恹恹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?”韩非好奇问道,张良可不是轻易会因为一个梦就如此失态的。

       张良沉默了一会,直到韩非以为他不想说,正准备转移话题时才开了口:“我梦到了好多血,好像有人要离开了一样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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⑴点角:围棋术语,打入对方角上部分的地盘。

⑵投子:围棋上认输的方式。将己方棋子扔在棋盘上,打乱棋局,视作认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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